【【【食用注意】】】
半架空现实中的警局韩X???张
原创人物若干,基本上不是炮灰就是背景板。私货贼多,bug无数,欢迎捉虫讨论。因为是黑帮主题各种你懂的还是有一些,请自行判断要不要及时退出。
如果有信基督教的朋友看本文可能引起不适请酌情及时退出
OOC属于我,人物属于蝴蝶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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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we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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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城夏天其实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热到地表煎鸡蛋,然而身处炎炎夏日却没了空调相助委实不能让人喜闻乐见,再加上不得不加的十万火急的班和即使加班也琢磨不出丝毫头绪的工作,再佛性的人也禁不住焦躁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屋子坐着的,恐怕没几个佛性的人吧?
季冷抬手擦去额上不知第几次冒出的汗珠,深吸一口气闭了闭酸胀的眼睛。耳边除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便是起此彼伏的电话铃响,而负责接电话的白言飞听上去大概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坐在他斜对面的秦牧云被三四堆文件夹挡了个彻底,只能从杂乱无序的敲击声判断出他还没被蒸发成一团空气。这两已经算是别动组里很有自控力的人了,此时却一个个躁动不安得恨不得冲到训练场揍沙袋,更不要说那些个平时就暴脾气的组员,若不是组长余威犹在估计早就掀了整个总局大楼。
“心静自然凉”?不存在的。
季冷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调出韩文清的号码。然而短信还没编辑完收件人就先推门回来了,脸色黑得可怕。
“散会。”
姗姗来迟的解散命令并没有赢来什么高呼万岁的回应——秦牧云蓦得站起来,手扬了一下又放下,终于还是克制住了没把笔摔在桌子上。白言飞接了一天的电话讲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得出个空闲水杯端到嘴边还没喝上一口:“队长都没放话你发哪门子脾气。“
他们从联盟时期就跟在韩文清手下做事,对他的称呼依旧保持着之前的习惯。韩文清被叫去楼上办公室闭门谈了那么久,回来直接说散会,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拉锯战的结果是什么。作为副组长的季冷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圈心浮气躁的各位,用眼神示意韩文清再说两句。
“先散会,明天准时报到。“
他这形同废话的几个字说完后竟然没人再吭声。一屋子人收拾收拾东西很快就离开了。秦牧云大概还想再说什么,被白言飞不由分说地拉走了。季冷靠在办公桌上目送着他们一个个离开,低声道:
“什么理由?“
“肇事车辆属于失物之一,不能由我们管。“
“X的。“
没了外人在,季冷这个向来扮白脸的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马脚露得也太快了,不怕翻车么。”
“怕的就是他们不露马脚。”韩文清按了按太阳穴,“你也回去吧,我想想办法。”
“比咱们预想的要难搞啊……他们到底蛀了多少坑。”季冷叹了口气,“走吧,要不要我稍你一程?”
“不用,我今天开车了。”
季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要去个地方。”
从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韩文清坐在驾驶座上犹豫了一会,还是先打开了信息箱。没有短信更没有未接电话,但他很确定对方并没有忘记跟自己的约定。
可是这也太晚了。
他踟躇良久,还是给那人发了条短信。出乎他意料的,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他。
——“没关系,你现在过来也可以。”
他盯着那条短信出了回神,回了一个“好”字。
他最近真是太累了。
这时间早过了晚高峰,平日里堵成浆糊的路竟开得异常顺利。往常已经拉灯歇业的咖啡馆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蕾丝窗帘晕开一圈温柔的光晕。韩文清在那扇挂着“closed”木牌的门前站了一会,思考着是直接敲门还是再给对方发个短信。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完门后就响起了脚步声:那个人直接拉开了门,在铜制风铃清脆而突兀的响声中向后退了半步——
“你来了。”
虽说实在不想打搅人,可是真当坐在那一方熟悉的吧台旁时,韩文清还是发现自己很快放松了下来。整个店里只有头顶这一盏吊灯模模糊糊地晕出些暖黄色的光来,有种窝心的居家感。他端起温热的白瓷杯抿了一口,只觉鼻端隐约浮动着一层淡雅的香气——挺好闻的,他不由舒适地喟叹了一声。
“草药茶,安神的。”
店的主人端着托盘从后厨走出来,正巧撞见这一幕。他把托盘放在韩文清面前,拉开抽屉取了一副餐具递给他。
“慢用。”
“没在菜单上看到过,是新品?”
“这是我自己调来喝的。你不喜欢?”
啊,这样吗。韩文清低头又喝了一口。他对茶类并无研究,顶多能意识到其与白水的不同——不如说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与“咖啡馆”这种充满小资情调的文艺地盘毫不沾边,然而却还是常常驱车跨越大半个城市赶来这里尝一块店主新烤的蛋糕。
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单纯求个片刻安宁吧。
“还不错。”他切开那块精致的糕点,除了不反感的甜味外并没尝出其他,“你自己调的?”
“偶尔心绪不宁,多少管点用。”
“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心绪不宁的人。”
“彼此。”
韩文清切蛋糕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看上去心绪不宁?”
“你看上去很焦躁。”店主拧亮了小台灯,翻开了一本书。他正正好好停在夹着书签的某一面,显然是章未完待续,“抱歉,无意冒犯。”
“没有的事。你在看什么书?”
“闲书。”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把书合上将封面亮给韩文清看。
“你喜欢尼采?”
“谈不上。”
“不喜欢会读得下去吗?”
“是否做一件事往往并不取决于喜欢与否。”店主微微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抚过有些破损的书脊。他的眉眼自带一种东方式的温润内蕴,言谈举止稳重而谦谦。韩文清与他起先不过萍水相逢,后又止于泛然之交,竟止步于姓名再无其他 。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往来。
“今天麻烦你了,帐记我卡上。”
“不用了,说好要给你留一块的。”他合上书,将空了的托盘端起来,“请稍等一下。”
他把盘子带回后厨,没过一会拿着什么折了回来。韩文清接过那油纸包的东西置于鼻端,轻易闻到一丝熟悉的幽香。
“带一些回去吧。如果不想泡水喝也可以放在角落让它自然挥发。”
韩文清掂了掂那袋草药茶,笑了一下。
“放枕头边可以吗?”
“随便你。”
他送他到了门口。
“夜深外头凉,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晚安。”
韩文清钻进了车子,将车倒出车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从后视镜看到那个人立在门口,扶着门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太远了,也许是他看错了也说不定 。他打了把方向盘转过街角,很快什么都看不到了。
张新杰一直目送着他离去,甚至直到汽车的尾灯消失在转角后也依然望向那里。他的神色平淡,堪称淡漠。而后他关门落锁,熄灭了那盏带着暖意的灯。他于黑暗中拾级而上,回到了阁楼中自己的卧室。他推开门,在一片浓重压抑的漆黑中屏息站了一会。
“你知道需要预约的吧?”
窗帘突然被拉开了,皎洁的月光落在不速之客的身上,将曲线玲珑的身形暴露无遗。来者咯咯笑了一声,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把小刀不动声色地藏回了身上。
“你跟条子混这么熟,老板知道吗?”
“你可以去问问他。”
那人啧 了一声,百无聊赖似的。张新杰依然站在门口,既不往里走也不伸手开灯 ,只是例行公事似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预约。”
“约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让你重归老本行?”
张新杰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好在距离够远,光线足够暗,没人能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
“知道了,时间地点?”
“地点未知,时间现在。”女人的声音透着微微的讥讽,“怎么样啊望山雾,手术刀还记得怎么拿吗?”
张新杰的手指条件反射地蜷缩了一下。不过房间实在太暗,这样隐蔽的小动作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
“走吧。”
“走啊,你要是搞砸了,我可要谢天谢地了。”她穿过房间走向门口,不耐烦地经过他身边走下楼梯。显然是对这里的结构非常熟悉,黑灯瞎火照样走得如履平地。张新杰跟在她身后下楼,闻言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真这么觉得?”
女人停下了。张新杰知道她的手正按在腰间的飞刀上,也清楚这点距离足够对方杀他数次。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双方都心知肚明……也知至多如此。
“我死了,你的秘密就会被曝光。我真的想不通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再恶毒的蛇也有七寸。蛇蝎的獠牙收了回去,化成一声慵懒不屑的冷笑。
“那我祝你……手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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