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继续跑剧情搞铺垫，引出炮灰X1。“联盟”在本文中处于一个神一样的地位，虽然写得比较模糊还是希望之后能让人看懂吧。
之前那章忘了说：“望山雾”的代号来自于原著张新杰的小号“望山云雾”。
总体来说前期铺垫比较多，解码全在五章后。
解不解得清楚再说
【part 3】
联盟里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能在韩文清手底下干事的没有孬种。然而这其实是句正确而毫无参考意义的废话——联盟里——不管哪个队——本来也没有孬种。会有这样一句不知哪来的戏言百分之八十是因为韩文清其人长得太凶，客串黑帮打手武器都不需要，裤衩人字拖上了场踏前一步一扬头，甩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足够像模像样；再百分之二十是他凶则罢了，脾气还臭，一言不合拍桌骂人是常事，而且只要占着理了绝对不饶人，三言两语把领导吼出办公室的神级操作简直信手拈来——必要情况下。
可这里不是联盟，韩文清也早不是刚入伍的毛头小子。
“组长，分析结果出来了。”
“报告传给我。”
“是。”
季冷撑着旁边的桌子探过头来，正好看见韩文调出的一张监控截图。他砸了一下嘴，惊叹道：“玛莎拉蒂？有钱人啊。”
“还是非法改装版。Z城屁大个地，有这手段的车行没几家，太容易排查出来了。”分析报告的组员插嘴道。
韩文清头都不抬一下：“车主锁定了吗？”
“叫陶浩，是本地房地产老板的独生子 。”
“还真是有钱人啊？”
“何止。这货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日常生活无非败家和走在败家的路上。头儿，抓不抓？”
韩文清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头都不抬一下：“不抓。”
他翻开尸检报告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靠在椅背上沉思了起来。季冷离他近，自然看得清他脸上的凝重。
“怎么，你怀疑不是他？”
“是不是他并不重要。”
“那……”
“案子是昨天凌晨发生的，现在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了。”他在腕表上点了点，“这么明显的线索他们一个字都不提，不觉得奇怪吗？”
季冷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皱着眉盯着那张解码过后相当清晰的监考画面，突然想到了什么。
“查这个陶浩的人际关系，他父母亲的人际关系，平时见什么人跟什么人有什么来往，查得越透彻越好——动静越大越好。”韩文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张新杰的咖啡馆一天都没有开门。
他这地儿本就不在商业繁华区，往日里客流量也只堪堪到平均水准，一日因店主不适或繁忙的闭店歇业并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有点怀疑自己是幻听。铃声因久无人应而自动断掉，而他维持着那个蜷缩在地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具风干已久的空壳。
“铃铃——铃铃——”
他终于伸手拖过电话，努力赶走耳边嗡嗡的杂音：“什么事？”
“你床上有人么，搞这么久。”那边的人毫不客气地说，“条子那边有异动，我怀疑包裹被人截了。”
张新杰花了三秒钟思考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知道的？”
“有人在查公子哥的背景。动作很快，我们的人差点没拦住。”
那就还是拦住了。张新杰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点，是个讽刺的弧度，声音却是四平八稳一丝情绪也无：“那不是挺好吗。”
“好个屁，我拒绝一切导致加班的可能性。”那人说，“得尽快止损，上面的意思是这事你接手。”
张新杰漫不经心地听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或许是同一件事也说不定。
“望山雾你还在不在听？”
“你已经在处理了吧。”张新杰揉了揉额角。他的头疼得要命，每一个细胞都在药物的刺激下尖叫反抗。“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板的意思？”
“……”
那边掐了电话。张新杰慢慢摊开手掌，漠然地打量着还有些微微抽搐的手指。
——“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纯粹的正义之士了，步上他前任的后尘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强迫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将电子文档中的某一条涂黑划掉，然后把整份文件重新打成乱码保存。他泡了一杯草药茶，将止疼药和安眠药一起塞进肚子，希望能睡个无梦的好觉。有那么一秒他还希望再也不要醒过来，而他当然知道那绝无可能。
抓住肇事者的消息是凌晨三点确定的。专案组的人全都窝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听闻此事一个个精神抖擞地跳起来击掌。
“是谁是谁！”
“别挤在查。”
在韩文清的无声授意下，这帮人堂而皇之地黑起了隔壁刑侦组的电脑，窃听审讯偷翻录像简直信手拈来。
“哇，还真跟他们的盗窃案是一块儿的？”
“动动脑子行不行，这明摆着是替罪羊吧？”
“不一定啊，那伙计富得流油还那么嚣张，被偷也很正常嘛。”
“都闭嘴。”
韩文清打开了投影仪，将审讯室的“现场直播”投到了白墙上。几个人围坐一圈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黑来的摄像头影像，就差没抱份爆米花可乐传递投喂。韩文清靠在墙上，耳朵里塞着的无线耳机尽忠尽责地将几层之外的审讯室实况转达给他：
——“名字？”
——“夏……夏仔。”
嫌疑人是个瘦弱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他的手指因为不安而紧紧搅着衣角，说出的话却是十分有条理——也太有条理了，堪称明目张胆的照本宣科。韩文清摘了耳机，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
“去查吧。”他说，“这草已经打了，看看惊出来的是哪路的蛇。”
全员应声而动，倒是白言飞若有所思地盯着监考又看了一眼，一脸欲言又止。
韩文清：“有话就说。”
“额……我感觉我好像见过他。”白言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是我死活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的，所以也可能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
季冷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叫你平时多用点心在无意注意上，关键时刻掉链子是不是想挨打。”
白言飞表示自己很冤枉：“我这不是在努力回想吗！”
“行了，也算是条线索，你可以再想想。”韩文清掏出手机，“大家加班辛苦，夜宵十分钟后到。”
______________TBC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