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韩张】part 10

在 @黑雪糕 水果老师和 @蓁川暮萤 川老师的鼓励下我决定加快进度赶着霸图O出这个的本……有兴趣的麻烦留言让我心里有个底……

【高能预警】

emmmm可能有点隐晦的暗示吧?我觉得OK没问题?

以及本章剧透:HEISMYLOVER❤️


【part  10】

            韩文清赶到咖啡馆的时候,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所有的陈设都维持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主人只是出门散了个步,没过一会儿准能回来。

只有餐盘里早已凉透的切片面包无声地撕破了这样的假象。张新杰不是会放任做好的食物暴露在空气里的人,由此可以想见他的离去是如何匆忙。韩文清离开厨房,直接去了地下室。如果这地儿还有什么能藏住些许秘密的话,除了日常没人去的地下室不做他想——一层咖啡厅白天人来人往自不必说,二层的卧室他都独自白嫖了一晚上估计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整栋楼就二层一层负一层,张新杰总不至于把重要的东西藏到二层洗手间里。楼梯不长,下到底是一扇上了锁的木门。韩文清把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发现是把五位数密码锁。

他掂量了一下门的质量和撬锁需要的时间,一脚踹开了它。

 

张新杰一言不发地穿过昏暗的走道,身后跟着两个毕恭毕敬的喽啰——如果忽略他们手中上了膛的枪。有那么几秒他有点想笑,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提醒一下身后那两位端枪的姿势不对,容易走火误伤。有什么必要呢?他出神地想。不过外强中干罢了。

走道的尽头是一扇看起来很古老的门。这栋石砌的建筑源于百年前的一位落魄贵族所有。不知道那人以前是否辉煌过,至少从他拥有的这处房产来看多半穷困潦倒——粗糙劣质的装潢,偷工减料的材料。张新杰曾经不止一次在脑海中设计如何炸了它:实在情难自已,毕竟这个方案太具有可操作性了。

门打开了,露出“审判室”里的几个身影来。张新杰走进去,毫不意外地看到组织里包括他在内的四大骨干已到了两个。“老板”坐在高处的阴影里,似乎在抽一支雪茄。

“哟,望山雾。”一个长得极秀美的男人跟他打了个招呼,“你还活着啊? 躲在安全小窝里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承蒙挂念,没什么感觉。”张新杰回答,语气礼貌又疏离。那人自讨了个没趣,耸耸肩把头转了回去。“老板”弹了弹烟灰,他身边站着的年轻人轻轻咳了一声。

“今天为什么麻烦诸位过来,想来大家已有猜测。”那个人说。他的声音不大,却能十分清晰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肉铺的生意一向隐蔽得很好,前段时间却被条子端了个分店。好在我们有线人通报,才得以及时止损。”

刚刚试图撩拨张新杰的那位吹了个口哨,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今天才叫我们过来,要清盘啊?”

他不管器官买卖的生意,因而能心安理得地作壁上观。一旁的中年大叔听了这话,转过头对他怒目而视。

“人妖莫你他妈几个意思?”

“人妖莫”听了这话却不生气,反而捏了个兰花指冲他抛去一个媚眼,拿腔拿调的嗓子声音又尖又细,生生激起人一层鸡皮疙瘩,“诶呀屠户方,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又是几个意思?”

“老板”静静地坐在阴影里,对他身边的年轻人打了几个手势。

“诸位先不要着急。没有几分蛛丝马迹,也不好意思麻烦大家跑这一趟。”那年轻人说,“不知诸位可还记得,五年前出车祸死掉的那个条子头头?”

张新杰不动声色地屏住了呼吸,眼底骤然起了杀意。

 

韩文清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预想过这里头大概会有什么——保险柜,武器库,就算藏了具尸体也不是不能理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个……

他走进去,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步伐。地下室出人意料地空旷,统共也就两样东西:装满了瓶瓶罐罐的立柜, 一根挂在墙上的鞭子。打眼望去根本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只有细看才能后知后觉些令人脊背发凉的“言外之意”——

立柜里一半是致人呕吐眩晕的刺激性药物,另一半则是速效急救药,还有几瓶诸如碘伏双氧水这一类的外伤药剂——大部分的药瓶已经空了一半,柜子的隔板上一丝灰尘都没有。他把那根鞭子从墙上取下来,发现鞭头已被磨损出了不轻的痕迹。这些东西的设计处处透着种穷凶极恶的不择手段,组合在一起却呈现出一种压抑而奇怪的反差感,像是有个人在把自己往死里整的同时又拼命让自己活下来一样。

是他吗?
            韩文清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根鞭子。这玩意做工很结实,没有丝毫玩乐性质,真要抽到人身上至少脱层皮。他将目光放到那些空了一多半的药瓶上,意识到这里是个自我鞭笞的“刑场”。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关在这样一个沉闷黑暗的地下室,固执地用这种方式跟自己过不去?

他想起那人蜷缩在沙发上做过的噩梦和他眼睫上挂着的一滴泪。他那时候梦到了什么呢?

现在想这些一点用都没有。他掏出手机,给季冷发了一条短信。按下发送键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响动,于是条件反射似的躲到了门后——

 

“别杀我!”

闯入地下室的是个年轻的女人。韩文清冷冷地看着她,刀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韩文清,你是他的人。”女人干脆地举起了双手,声音压得很低,“外面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韩文清眉头都不动一下,压着她动脉的刀锋又逼近了一寸。

“合作!他有麻烦了,只有我才能帮你。”

韩文清根本没去掂量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他用空着的一只手伸进口袋,掏了一枚纽扣大小的东西扣在她的紧身衣领口上。

“你只有二十四小时。耍花招也没关系,我死之前一定炸断你的脖子 。”

 

现任的四大干部里只有三个经历过那次事件,其中一个还不在,哪谈得上什么“诸位记不记得”。屠户方想都不想就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死过的条子那么多,谁他妈都记得。”

张新杰:“别动组上任组长,姓穆。”

人妖莫那个时候还没有爬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是很清楚这些内部资料。他皱了皱鼻子, 开口一股子酸味儿:“哎哟,不愧是管情报处理的文职人员,比百无一用的书生还是强了许多嘛。”

屠户方的脸色变了一变,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人妖莫跟他互怼得久了,彼此的动作神态熟得很,此时一对上他的目光便觉出些不对劲来——怎么竟还带着点怜悯?

            他条件反射地去看张新杰的脸色,却见这人目不斜视地端坐在那,依旧一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怂样。他的目光贼溜溜地绕着那人上下左右转了个遍,除了“了无生趣”外实在做不得他想。

            有什么好怕的。他自嘲地翻了个白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轻蔑的鼻音。

            “望山先生说得对,就是他。”那年轻人恭敬地道,“穆组长是个颇为棘手的对手,现在看来哪怕死了都不让我们安生——”

            “别他妈弯弯绕绕的,说人话。”屠户方嫌他废话太多,“别告诉我这人没死成。”

            “竹姑娘亲自带队做的活,死是肯定死透了。不过他死前在咱们这安插了一个钉子。”那年轻人被他吼了也不生气,倒是爽快地把话抛了出去,“所以老板说了嘛,这盘不得不清了。”

            屠户方已经完全想起来那是件什么事了。他的小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张新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

            张新杰叹口气:“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吧。”

            屠户方抖了一抖。他分管器官生意多年,开膛剖腹的场景可谓屡见不怪,然而此时回想起来,五年前那场长达数个小时的“活切制标”依旧叫他不寒而栗——如果人间真的有魔鬼存在,他绝对当得起这称号!

“老板”坐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年轻人叹了口气:“唉,五年前您确实处决了一个叛徒,可是我们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我们说的这一个啊。”

他示意身边的人将电脑里的文件打开:“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得到了这段录音资料。望山先生,其中一个人恐怕还是您的熟人呢。”

张新杰礼貌地笑了一下:“是吗。”

年轻人按下了播放键。音频不长只有十几秒,透露出的信息也是只言片语:

——“你那个线人是在哪找到的呢?”

——“是我的朋友,他正好在嫌疑人打工的教堂任职。”

——“是吗?什么职位呢?”

张新杰漠然地听着,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那人的回答会是什么。敏感的人隐隐嗅出了这火药导向谁,或多或少放下了心开始作壁上观。人妖莫放肆地轻笑一声,拉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道:“哟望山雾,你这位朋友来头不小啊……还嫌疑人,条子吗?”

“诸位可能或多或少都跟这个人打过交道:韩文清,现任专案组组长。”年轻人道,“分店是他手下的人端掉的,之前断掉的几桩外交生意也是他搞黄的。这位新任组长才空降Z城不到三个月,手中功绩倒是愈来愈丰厚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中一言不发的张新杰,轻快而礼貌地点他的名字:“望山先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正在此时,”审判室“的门突然洞开,打断了张新杰未出口的话。无根竹姗姗来迟,身后照例跟着她的几个蒙面打手。她随意地瞟了一眼场中情景,对着高处的人打了个很随便的手势:“不好意思来迟了,到哪了?”

人妖莫嗔笑道:“在讨论望山雾怎么跟条子暗通款曲呢!”

无根竹漫不经心地扫过张新杰的身影,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哦,怎么说?”

张新杰面不改色:“我没什么想说的。”

年轻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强硬,脸色一沉就要说些什么。然而张新杰若有所思地将手指轻轻搭在太阳穴上,“唔”了一声:“如果组织是想问我和他的关系……”

 

韩文清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全身都隐藏在无根竹手下“武斗派”的标配黑袍里。闻言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指甲下意识地掐进肉里。张新杰坐在离他那么近那么近的地方,说出口的是个稀松平常的陈述句——

            “他是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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